“陛下,好久不见啊!”
说罢,骆养性带着众多蒙着面的反贼冲了进来,守在门口的几名小旗慌忙组成一排挡在朱凌和大臣们的最前面,但光凭他们区区几人,又怎么能打的过如此多的反贼?
现在的情况已到了最紧急之关头,谁也没有想到反贼之首竟然是曾经的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当看到骆养性提着带血的刀,身后率一众蒙面人杀害一名小旗,然后闯入后堂的这一刻,诸臣们这才难掩内心之惊讶。
一干大臣们见贼人闯入,瞬间乱作一团争相下意识往后退,但他们身后就是朱凌,是尔等之陛下。下意识地又将朱凌护在中央,但神情的慌张,动作的慌乱,也令骆养性不由大笑。
“哈哈哈哈,原来诸位也是如此胆小如鼠之人!朝堂之上听各位高谈阔论,不曾想,遇到锋利的刀刃架在尔等面前,竟也会如此吓得屁滚尿流!”
骆养性手一挥,身后的贼人们便迅速上前,将整个后堂围了个水泄不通。只见他们每个人眼露凶光,手中长刀渗出骇人的寒光威胁着众人,也似乎宣告着众人下一刻的未来。
“骆养性!逆臣贼子!”吴麟征虽然身为一个太常寺少卿,并没有多少实权,但内心对于这些反贼们确实表现的并没有多么惧怕,反而因为陛下在这里而有些强硬,当即推搡开几名大臣站到最前,指着骆养性就是一顿呵斥。
“朝廷给你俸禄,陛下给你恩惠,你却如此对待朝廷和陛下!竟也不觉得羞耻?”
见被一个无名小卒当中呵斥,骆养性竟也不恼,反手将刀插入地面,向前跨一步就这般冷冷地对着吴麟征道:“闯王说的不错,这大明的气数早已经尽了,你我不是蠢人,虽说闯王没有攻城,各位还能多活个几天,但是一旦闯王攻城,你们?”
手指指着众人,扫过一圈,然后停在了指向朱凌的半空,继续说道:“到那个时候,你们,当然还有陛下,可就没有投降的机会。今日在此,我给各位个机会,今日若是哪位说一句大顺万岁的,今个儿我就放过各位,出城投奔去,要是不说?那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话音落下,群臣瞬间奋起反驳,没有一人愿意同意这件事,对于他们来说若做出如此勾当岂不和那反贼一般?这一句话立即让本安静的群臣们恼怒不已,不少人当场便指着骆养性破口大骂,祖宗十八辈更是被骂的体无完肤。
尤其是那些御史们,充分发挥了他们的口舌之利,对着骆养性就是一顿臭骂,上至天下至地,唾沫横飞,手舞足蹈,几乎全部都遭他们骂了一遍。
全程,朱凌被围在中央并未说过一句话,他只是在静静地看着骆养性的表演,心里也清楚他不过是想要在杀了他之前羞辱一番,正所谓杀人诛心,对于一个人来说,折磨他最好的方式便是在杀了他之前让他恨自己。
显然,骆养性便是如此做的,但他万万不会想到,他眼前的这些官员几乎全是历史上以死殉国的官员,无一人那投降屈膝求和之人,想着让他们在你一个逆贼面前跪拜?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未免把大明的这些官员想的太过简单。
“骆养性。”
朱凌终于开口了,却是一句平淡的再不能平淡的话,骆养性本以为陛下定会恼怒不堪,甚至会在群臣面前指着自己破口大骂,若这个时候有人突然跪拜并高呼“大顺万岁”,那陛下的脸面也被丢到了地下。
谁知,这陛下竟如此淡然?当真以为你还有救?
“陛下,臣最后尊称你一声陛下,是因为您确实给了臣不小的待遇和封赏,但是陛下二话不说命我曾经的部下直接将我送往天牢,难道靠的就是陛下的直觉吗?”
说到此处,饶是一向冷酷无情的骆养性也颇有些情绪动容,言语之间带着颇多的酸楚。
也是,骆养性确实带兵抵抗了一阵,最后闯贼破城之后投降,府中被搜出三万两白银,这对于一向以清廉,爱国自居的陈阁老倒是真的清廉了不少。
但朱凌却注重的是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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