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来的却有七八成。无疑是朱凌的银子和酒精起了作用。
朱凌也为了表示自己身为皇帝对臣子的关心,每日无事便身着便服亲自探望伤员。几日下来,也是颇为劳累。
回到眼前,刘君学与祖向阳二人喝了些热水驱散了寒气后,这才热了身子。祖向阳率先苦笑摇头:“只可惜如今酒水都要管制,不能与刘兄开怀畅饮,属实有些难受啊。”
“倒也说不上难受,若是祖兄想喝上几杯好酒,倒是可以和陛下说的。”刘君学闻言失笑不已,又收声正色相对:“今日我去城头,发现那闯贼似乎并无动静。”
祖向阳却心下一动,却是先端起热水来慢慢喝了一口。
话说,他今日来找他并不是来询问战况的。但凡是个明白人都知道,如今兖州面临的闯贼已是强弩之末,不说伤亡,光是士气早已是消减大半。因此,只是缓缓喝了一口水后,将水碗放下并未出声。
毕竟嘛,在他看来这几日只要击退了闯贼,那必然是论功行赏的时候。往往那个时候,一些人便要后悔了,而眼下这个局面身为文官的他们却是得不到半点功劳,更遑论论功行赏了。但这刘君学不同,其一他不是文官。其二他又是此战的功臣,日后赏赐必然少不了他。
虽说自己没有建功机会,但却可以让自己交一些好友。且说他是沧州出身,不过一个举人。但也破例做到了翰林院的学士,日后若是还是这官职,势必会被那些皆是进士的翰林院的人冷嘲热讽。
总之,朱大典王家彦结交不上,黄伯当却又是个直性子,跟着他不被陛下训斥便是好的了。而眼下唯有这刘君学是个好出路。
祖向阳便露出笑脸:“如刘兄所言,要么闯贼有了撤退的打算,要么便是在酝酿着什么大阴谋。”
“祖兄放心便是。”刘君学并未察觉到祖向阳的心思,因此说话也是直来直去:“那闯贼虽不能小觑,但绝不是我军敌手。之前他们有多重阴谋,最后还不是被我们各个击破了吗?只可惜那刘泽清却逃之夭夭。”
“那倒也是。”祖向阳略微一怔,随后笑道。但接下来又是一番愁眉苦脸,惹的刘君学大感不解,立马询问。
“只可惜我等文官却并无建功立业的机会,只能看着兄台等人为朝廷建功了。我每日看着将士们浴血奋战,自己却只能看着,属实有些无奈。”说罢便是一阵长叹。
见状,刘君学也不由得劝解道:“之前陛下说要收百姓人心,大力打击贪官污吏。祖兄虽是翰林,但也可以为陛下分忧。况且现在朝廷正为战事着急,那吏治必然松懈,祖兄可以便服上街,去好好看看有没有贪官污吏不就好了?”
“兖州城锦衣卫遍地都是,哪里有我……”
“邹县刚刚被那刘泽清侵占,若是能帮助邹县回归往日繁华,必然是一件大功啊!”刘君学也是善意,为其提供了这个想法。
闻言,祖向阳不由大喜,当即拱手感谢:“多谢刘兄了!我这就去请示陛下前去邹县抚慰百姓。”
此番交谈便到此结束,而后祖向阳兴冲冲地离开此地。
……
直到夜晚降临,朱大典借着夜色逐渐感觉到危险的来临,当即让人向陛下和中枢禀报。接着令守城士卒皆严阵以待,收起火把,以待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