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能?”他微笑起来,那样不屑的p鄙夷的笑容让祭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只能无声的怒视着他,因为极度的气愤与痛苦而颤抖着。
床上的室友依旧睡得香甜,魔法构建的美梦仍然缠绕着他。在这样压抑的环境里,伊尔特林平静的转过身,默默的走出他的寝室。在黎明将至的时候,他走出拉文克劳塔,走进那间秘密的小屋,抱住肩,靠在古朴的石壁上。
这时候,他的笑容早已经消失不见。
镌刻的壁画中,飞鸟仍旧环绕着美丽的河流,即使不看,法师也能听到河水冲击河岸的浪声,还有那些飞鸟的鸣叫。
埃及人的面孔不受控制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的茫然和无措开始变得像一把未开刃匕首,钝钝的一下下戳着伊尔特林仅剩的良心,还有那颗心中残存的人欲。
他毫不留情的话刺伤的不只是祭司。
“我是正确的。”伊尔特林喃喃的说着,他的手抚上了自己的嘴唇。
他的嘴唇,那种虚幻的真实感让法师蹙起了眉,我为什么会那样做?他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他回努力忆着,怀疑着,质问着,摈弃着。
“该死的情感!该死的欲望!该死的人类!”他猛然转过身,拳头狠狠砸在了石壁上。只是一下子,血就顺着石壁淌下来。
他没法让自己从微妙的自责中脱身,还有那越来越强烈的欲望像是把他放在火上灼烧,让他整个人都炙热的成一个太阳。
伊尔特林喘息着,他在进行一场艰苦的战争,战争的另一方不断在他脑海中叫嚣着,回去,回去!把他从拉上来起来,告诉他你也爱他!
这情感比他原本预计的要强烈的多,他甚至要控制不住他们了!
“我是正确的!”伊尔特林咬着牙,重复着。他捶打着石壁,用痛苦来逼迫自己承认这件事,用意志来阻止住人体的本能,用极度的理智来抗衡那井喷般爆发的感情。
法师意识到,他必须找点别的什么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很快就这样去做了。
“想想席安娜吧,想想你的孩子!”他悲哀的对自己说道,“你就像是一只发了疯的公狗,看看你自己,你这个不贞的混蛋,你有什么理由去背叛她?你又有什么理由去爱别人?”
可是出现在他脑海中的影像却全都是那场与荷鲁斯的博弈里,她美丽容颜破碎的那一秒。她那哭泣着的面庞,悲哀p痛苦p朦胧却解脱了似的神情。
这样的回忆只持续了一小会,伊尔特林稍微平静下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仍然爱你,即使你早就离开了我。”
他闭上眼,被汗水侵湿了睡袍和还没有干透的长发让男孩看起来又狼狈又可怜。等他再次睁开的时候,目光已经恢复了清明。
他走到书桌前,一封读了又读的信件被从抽屉里翻出来。伊尔特林把信握在手中,这封源自伊尔明斯特的信就像是一盆加了冰的冷水,只要一想到那上面的内容,剩下的那些冷静与理智就全都被拉回来了。
“我是正确的,”他再一次重复起来,“……感谢我,憎恨我,当契约终结的时候……”
法师停下了话语,久久的沉默着。
“就遗忘我吧。”他最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