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寻工作一直进行到天亮也没有任何进展,众人早已精疲力尽,耐心也濒临崩溃的边缘。
“岁岁,你说会不会是洪英豪的人把账簿拿走了?这垃圾早不清理晚不清理的,怎么就偏偏今天清理呢?”
哪怕是在这种臭气熏天的地方,容淮依旧举止从容,衣衫洁净,只是那张好看得过分的脸上没有半分笑意。
顾明臻嗅了嗅自己快要馊掉的衣服,怀疑容淮跟她是两种不同类型的生物。
“不会。若真是他们,用不着这样大费周章。我觉得这只是个巧合而已。”
顾明臻抬头看了看天色,道,“昨晚的垃圾现在应该还在垃圾处理厂堆着,如果咱们动作够快,兴许还能赶上。”
一听这话,四周顿时哀嚎一片。
这破地方待了一夜,人都被熏成臭鱼干了。若再去垃圾处理厂待上半天,估计就可以被直接送去鲱鱼罐头加工厂了。
容淮:“劳烦诸位兄弟了,等这件事了了,我给各位封个大利是。”
一听有钱可拿,方才还如丧考妣的众人顿时来了精神。
霍坚:“让兄弟们先吃个早饭吧,肚子填饱了才有精神干活不是?”
这个要求实在合情合理,饶是容淮心急如焚,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好在“忠义堂”的人也不挑剔,就近选了何三婶的熟食档,甭管牛杂、肠粉还是炸鱼蛋、车仔面,只要管饱就行。
容淮并没有什么胃口,但依旧入乡随俗地点了一碗云吞面。
“别想太多。”顾明臻一面大快朵颐一面安慰道,“不就是一个账簿吗?咱们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缺了这个账簿再想别的办法就是了。”
容淮勉强笑了笑,正想说话,何三婶突然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牛杂走了过来。
“阿禾,这是三婶儿请你吃的。你三叔昨天凌晨去屠宰场拿回来的牛杂,新鲜着呢!”
“谢谢三婶儿,好久没吃了,我可真想念这一口。”顾明臻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块牛杂送入口里,“嗯......就是这个味儿!对了阿婶,我三叔呢?”
何三婶抱怨道:“他在后院捣鼓他昨天钓的那些鱼呢。这一天天的不务正业,就知道钓鱼。迟早哪天我非折了他的鱼竿不可!”
何三叔是个钓鱼迷,每天除了忙活店里,剩余的时间全都扑在钓鱼上了。
顾明臻忽然想到了什么,“阿婶,我记得三叔经常在垃圾场那片海边钓鱼对吗?”
何三婶:“谁说不是呢,天天风雨无阻的准时去报到。除非生病,否则一天都不肯落下。”
“我去看看三叔的鱼。”顾明臻心中一动,放下筷子就朝后院走去。
见状,容淮也快步跟了上去。
但刚到后院门口,顾明臻就猛地停住了脚步。
容淮猝不及防,差点和她撞了个正着。
“怎么了?”容淮扶住她的肩膀,低声问道。
顾明臻摇了摇头,没答话,目光却死死地盯着何三叔头顶那浓郁如墨的黑气。
“老何,阿禾丫头回来了。你别光顾着摆弄你那鱼了,赶紧招呼人啊!”见两人愣在门口,何三婶也凑了上来。
顾明臻下意识地回头,却发现她方才还空空如也的头顶也冒出了一道浓郁的黑气。
顾明臻顿时心跳如擂。
这黑气比墨汁还浓,分明就是必死之局!
可有什么会让何三叔和何三婶两人一起命丧黄泉呢?
她正在晃神,何三叔已经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笑呵呵道:“阿禾丫头来啦,三叔这里有新鲜的石斑鱼,让你三婶儿清蒸了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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