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了桌,有洁癖的两个医生也没能很自然的下筷,实在是老狗太邋遢了。
肖琳第一个捧场,夹了块腊肉吃:“我一回来就看见他炒好的腊肉,又亲手教了他两道菜让他以后做给小雅吃。”
做为丈夫,李仲其悟了,他夹了青菜,又喝了口汤,果然是熟悉的味道。
庄慧雅看也明白了,两人谁都没碰腊肉一下。
老狗主动夹了块肉给他媳妇:“你尝尝,可好吃了。”
庄慧雅很想把肉给丢了,但她做不出那么没礼貌的事,硬着头皮把那块肉给吃进嘴里。
味道确实不错,她也努力的告诉自己,肉是经过高温消毒的,没事!
这一顿饭,庄慧雅吃的异常艰难,那一块又一块的肉,她想好一阵子她都不会想吃肉了。
吃完饭,肖琳把老狗支使到厨房洗碗,她坐到庄慧雅身说,拉着她的手说:“我看你们的感情也挺好,找个时候定下来吧?”
庄慧雅同意结婚的事,但不同意这么快,这男人还需要调教:“肖姨,你看小义他整天这么瞎晃也不是个事,给他找点事做吧。”
肖琳有点迟疑,上回他大伯让小义去铁厂那边当个干事,他二话说没说就走了。
“您放心,他现在很听我话。”
庄慧雅的思路很简单,不听话就调教到听话为止。
就这样,老狗愉快自由的生活就此结束,他自己也很乐意的接受了上班这个要求,因为他媳妇说她不能嫁给一个游手好闲的男人。
七零年的这个年,整个红溪公社都过的很好,不光是公社收粮,连再生稻也被人以高价收走。
除了那极个别懒和劳动力少的家庭,每家每户的荷包都满满的。
牛天芳因为给生产队抹黑,只发基本口粮,连猪肉也不给分。
以牛天芳上辈子的见识,这点钱她肯定不能看在眼里,可是瞎眼陈母看得上!她眼睛瞎了,但她耳朵没袭。
那么老些钱啊,再添点都能给她孙子寻摸个寡妇了。
陈母坐在条凳上,发号施令:“莽子,你给我打死这个不要脸的臭婆娘。”
陈莽有点犹豫,她再不对也是他妈。
“你想想,凭咱家的工分,能领二百多块钱呢。”
牛天芳呸了一口痰:“才二百多块钱你这个老不死的就打我,老娘能挣来二十万!”
陈母咯咯咯的笑,声音有点嘶哑:“也不怕风大闪着舌头,莽子,你要不怕被牵连就跟着她过吧。”
陈母站起来,拄着棍子进屋了。
回头她就叫来陈立军,她要分家,房子是她儿子留下来的,牛天芳害了她孙子一辈子,她没资格住。
孙子她也不稀罕了,住是能住,就是不在一个灶头吃饭。
牛天芳当然不干,她是不稀罕这所破房子,可她并没有别的住处,总不能临老还回娘家吧。
“要分可以,一人一半!好歹我也给老二留了种,凭啥赶我出门?”
陈立军一个犀利的眼神看过去:“你咋不说你给老陈家抹的黑?我老陈家的名声都让你给败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