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我抹黑老陈家?是那个狗杂种陷害我!”
牛天芳都不知道那一个月她是怎么熬下来的,她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没想到居然一次又一次的挺了过来,连老天爷都不忍心就这么看她去死!
老天爷明显不怎么关照她,以后只要公社有啥批判大会,牛天芳必定榜上有名,每次除了让她念自省报告,还要戴着‘我有罪,我悔过’的木牌子扫厕所。
陈立军不想听她再扯这些没用的,他看向陈莽:“莽子,你跟着你妈还是你奶?”
没得说,陈莽肯定选他奶,虽说他奶做饭没他妈强,可她不拖后腿啊。
陈立军写了份分家协议书,硬拉着牛天芳摁了手印,又拿到公社里头坐实。
就这样,牛天芳一个人被扫地出门,她没个住的地方也不行啊?反正陈母是不会让她进家门的。
杨浩想着,牛棚那边还有个茅草房子,修缮一下倒也勉强能够住人,结果这个提议遭到牛天芳的强烈反对。
牛天芳是打死都不干!牛棚?
突然,她计上心头:“猪场不是还有个茅草房吗,我住那个好了,反正秦晚也不住那里。”
杨浩想着牛天芳到底是他妈的堂姐,也就同意了。
秦晚知道这个消息,让王扬把房子里头的东西都给收回来,一点也不留。
王扬怕牛天芳又出什么幺蛾子,特意换了红卫兵的衣服,戴上红袖标,整天就在猪场晃,倒是引的一群红小兵更崇拜他了。
牛天芳才不搭理他,偷空到了后头坡上,看到其中一个研究员:“你们这儿有没有啥药能毒耗子啊?我家的耗子有点多,把粮都给吃光了。”
研究员摇头:“我们这里没有这种东西,你还是去公社买耗子药吧。”
牛天芳也不气馁,时不时的就上来搭讪一把,偶尔还送个烤地瓜啥的,哪怕几个研究员再有戒心,也降的很低了。
“你们听说过有些人会使妖术吗?”
研究员之一笑说:“没听过,你听过?”很明显他把牛天芳的话当成是笑话在听。
牛天芳煞有其事的说“不止听过,我还见过呢,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把一颗人参种子变得跟萝卜一般大。”
这确实是她亲眼所见,某次她在街上买到几粒人参种子,拿回来就让秦晚弄。
最后那几根白萝卜让她卖了二十多万。
她拿钱包了山头,还说那人参就是从山头里挖的,不少人笑她不说实话,偏偏又半夜拿了锄头上坡,就为了赌根本不存在的可能。
牛天芳当然没指望他们信,她只是给他们埋下一个种子,她就不信秦晚经历了上辈子会没有一夜暴富的念头。
原本她还想打猪场里的猪的主意,最后还是打念了这个念头,除了钱寡妇的前车之鉴,实在也是因为这年头卖药的地方太少。
而且她没钱买药。
转眼,就到了孙主任来送猪崽来八队的日子,一到猪场,他就看见那个宣传封建迷信的疯婆子。
“杨队长,她是怎么回事?猪场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能让她这种人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