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姑娘使了人来,说是您的事情有眉目了。”林恪前脚刚出门,恬儿后脚便拦住了他。
这么快就有眉目了?他该说自家姐姐太厉害了,还是太医院的那群人全是吃干饭的呢?一群太医查了近两个时辰什么都没看出来,自家姐姐这才半个时辰就能窥得眉目,这差距说出去不知道太医院那群老家伙听了会不会直接郁卒而死。
“恪儿想什么呢?你不是很急么?”林素见林恪那慢悠悠地步子不禁有些奇怪,这孩子还真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不由得对着外边唤了一声,“若是慢了半步再有人中毒,你姐姐我可不管的。”
林恪在门外一听林素这话,赶忙加快了步子。
见那大红婚服被放在一边,再看看林素那老神在在的模样,看来不是有了眉目,八成是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姐姐,这毒到底是什么?”
“准确来说这并非是一种毒,而是两种无毒之物互相混合才变成了毒。”拿起手边的两本医书,来到林恪的身边,一一指给他看了,“这种花名为绮萝,花香异常清雅,是制作一种名为茨梦的香料的主要材料,但是由于此花稀少,所以那种香料甚是名贵,一般人家可是用不起的;而另一物名为车芸,此物性寒,为玉蚕所食,能够让生于南蛮那种酷热之地的玉蚕所吐之丝愈加顺滑,如女子之冰肌玉肤,但是一般有经验的人家不会将这种东西喂给玉蚕,因为吃了车芸的玉蚕所吐之丝经常会与当地许多草药产生毒性,而不管是绮萝还是车芸,都是南蛮之物。想来必定是那位姑娘配着茨梦香料与这件衣裳有了接触,才会产生毒性,此种毒倒是不难解,但是若是女子中了,即使解了毒也一辈子无法怀孕。”
接下来的话林素便不再说了,因为即使她不说,林恪也一定想到了,这毒分明之冲着皇后去的。
“这玉蚕丝是半个月前从南蛮运到的,为的就是圣上的大婚,而将东西送来的人都是南蛮皇宫的人,他们本就是南蛮之人,不可能不晓得这些事情,所以这有可能是故意而为之,那么香料又是从哪里来的?暗害我朝的皇后对他们而言又有什么好处呢?”林恪按着眉心想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最后无法,死死地盯着那件衣裳,恨不得盯出两个洞来才爽快。
“香料从何而来只能靠你自己了!”林素走到一边,早有流影捧着铜盆子等在那里了,林素一边净手一边说道,“不过你倒是可以去查查皇后娘娘身边的姑娘到底谁用这种香料,虽然遍地撒网有些难度,但是总好过什么都不做好。”
“对了!”听林素这么一说,林恪立时想到了相府的那位二姑娘,他有种感觉,这件事与那位姑娘绝对有关系。
林恪也不理林素,径直往外走,叫了车子便往户部去了。
才进梅尚书屋子的门,就瞧见林清泽也在。
“父亲,梅伯父,那毒已经有了些眉目。”林恪将林素所讲一一说了出来,“留仙刚才自作主张已让我暗夜阁的人去查查那群由南蛮而来的人了,至于那位相府二姑娘想来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个结果了。”
林清泽神色微冷,摸摸胡子道:“那位相府二姑娘的反常我们也注意到了,刚刚在户部查了她的户籍,原来其二舅舅便是一商人,常年跑南蛮的外货,据说忠顺王对他跑来的货物很有些兴趣,经常招他去王府买些玩意儿,甚是可疑,前段时间刚从南蛮回来,时间上正好比南蛮送东西的使节晚了一天,其中蹊跷的很,刑部已经派人去拿他审问了。”
梅尚书现在脸色倒是好了不少,忙拉着林清泽坐下,又让林恪也歇会儿:“如果这些假设都成立,看来这件事就和我户部没啥关系了。不过,这不就说明忠顺的手已经伸到了外族了么,难不成他是真的准备勾结外族来颠覆我国社稷么?那就真是愚不可及了。”
“有些人为了权利已经丧心病狂,哪里将百姓社稷放在心上。”林清泽目光冷厉,怕是忠顺若站在他的面前,他都能直接用目光把人给剁了。
不过两个时辰不到,刑部的人前脚刚到,这暗夜阁的人后脚就跟上了。
“这位兄台你是······”刑部侍郎看着身边这位有些粗犷的男子疑惑的问道。
这男子明显不是户部的人,但是却此时跑来户部,那满身的戾气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人,最重要的是居然没人拦着他。
可惜他有这好奇心,人家却不一定要满足他,而是直接无视之。不用说这种行为倒是和林恪不想理人的时候如出一辙,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眼睛都长头顶上。这种无礼的行为看得刑部侍郎一阵火大,但是也无可奈何,而且眼见着他跟着自己进了同一扇门。
苏枭进了门目不斜视,看到的只有自家主子。
一个抱拳,也不废话,直接进入正题:“主子,那些南蛮的使者全都招了。我们找到他们的时候那些人都快要出城门了,还好被拦截住了。我们给他们下了一点药就全招了,那些玉蚕丝确实有问题,不过那是南蛮的君上授意的。”
林恪握着杯子的手不由得捏紧,没想到还真是与南蛮有关,南蛮的君上这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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