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眼瞧着自家主子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苏枭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明明主子没武功,可是他就觉着现在的主子能一掌拍死他。
等到林恪示意他可以走了,苏枭这才松了一口气。
刑部侍郎瞧见了这光景,心下了然,原来是林公子的手下呀,难怪进得了这户部,不过看着林大爷这般冷笑的模样,他也不自觉的挪了一步,虎父无犬子啊,这气势。
“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杨大人?”
刑部侍郎一个哆嗦,光顾着小的了,忘了老的这尊大佛:“回大人的话,我们在忠顺王府的周围抓住了那相府亲家的二公子周庆。一开始他什么不肯招,不过连一个大刑都没熬过就全招了。原来他一直都替忠顺王爷卖命,经商不过是个幌子,他去南蛮主要就是为了给忠顺王和南蛮的君主牵线和传递消息。那香料也是忠顺王叫他从南蛮带回,而后当作礼物送给相府的二姑娘,也就是现在的云嫔。同时也是忠顺王爷叫他让云嫔和皇后娘娘多亲热点,也好在皇宫中立足,所以那香料便自然的熏染了皇后娘娘的婚服。”
看着在场的三个人脸色一个比一个差,刑部侍郎算是知道这回事情大了。
“也就是说,从头到尾我们都被忠顺玩弄于股掌之间。”林清泽敲桌子的频率已经越来越快了,“先是利用南蛮,而后再无意间利用云嫔,将一件事分成几个压根没关系的人来做,倒是好计谋。若是这种毒无法识辨的出,恐怕我们一辈子都不会晓得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太医院也是,这么多人居然连这种毒都······”
“父亲,你们还是赶紧去见皇上吧。”林恪悠然起身,他现在有个绝妙的主意,虽然冒险,但是可以一试,“忠顺的西北兵权已无,朝中人心离散,他手中原来的那些朝中和地方的人脉都已经在前半年偷偷替换掉了,所以现在他最大的凭依不过就是那南蛮之地的十万大军。现在皇后一事正好是个借口,他勾结外人,妄图霍乱皇室,出其不意,赶紧拿下,就算那十万大军得到消息也晚了,群龙无,我就不信还镇压不了。”
梅尚书以拳捶手:“好计,就让忠顺尝尝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滋味。不过此法甚是冒险,万一被忠顺逃了便不堪设想,而且就算没逃,那十万大军也不好相与。留仙,派人看着忠顺王府,我和你爹立刻进宫面见圣上。”
这梅尚书一说完,立刻拉着林清泽就走了,而林恪也是第一时间赶回林家,要早做布置,他有预感,以岳铭那般大胆的性子,此计必然可行。
忍了这么些年,以前有忠顺把柄的时候,他们没有实力,动不了,后来有了实力了,这忠顺却处处小心翼翼,找不到错处。这回好容易万事俱备了,这样的绝佳机会绝对不能放过。
当三人都走了之后,就剩下了刑部侍郎呆呆地愣在原地,冷汗直流,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算了算了,他也赶紧回刑部吧,看来以后几天刑部会忙的很,毕竟到时候要审的人是忠顺王,虽然他想弄死那个鱼肉百姓的奸王也很久了,一瞬间,他觉着心情很是不错。
这边林清泽和梅尚书把事情给岳铭一讲,皇帝当机决断,就按林恪所言行事。立马派人去把忠顺王府给暂时圈了,顺便带着圣旨将忠顺王给拿下。
至于林恪,回到府中后立刻使了在林府待命的苏枭往忠顺王府去,看好忠顺王,务必寸步不离。而后便自个儿在家中坐立不安的等消息。
“恪儿!”
林恪心不在焉的拿着书愣是半个字都没看下去,猛然一声叫唤倒是把他给惊着了。
“唉,吓死我了,姐姐。”林恪长出了一口气,浅浅一笑,“姐姐怎么有闲心来我这里?有什么事儿?”
林素抢过他的书,狠狠打了一下林恪的脑袋:“怎么,嫌弃你姐姐我啊?没事儿我就不能过来?”
“当然不是,恪儿随时欢迎姐姐大驾光临。”林恪站起身,一揖到底,含笑赔罪,但是眉间的愁绪倒是未曾散去,心底一直担心着事情的进展。
林素见此,倒是误会了,还以为林恪还在为皇帝大婚的事情在伤心。
“恪儿,有些人注定是不能有心的,有些人的情我们这些凡人也是注定要不起的,更何况在那些人心中情一直都是排在末位的。那人是天子,他必须泽被苍生,肩负天下,无论他的情有多重,只要他是个明君,那么情必然重不过他作为天子的责任,而你是林家的独子,你也有你的责任。”林素有些无奈的看着依然笑得清浅的弟弟,即使伤疤揭开会痛,但是她宁愿现在让他疼的狠,也不愿以后让林恪一直疼着,“人活着,绝对不仅仅是为了一个情字,我们都有我们的责任,那些为着情便不顾责任的人只是懦夫。恪儿,姐姐只是想你明白,不要再去为着一份本就不可能的情而失去本心。无论如何,你还有爹爹,还有姐姐,还有挚友和林家。”
“我晓得的。”
低着头,林素看不清他的面容,只得叹息一声:“但愿你是真的晓得。”
突然,一个人影冒了出来,愣是吓了林素一跳。
“主子不好了,忠顺被人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