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会!”
“那怎么行,不会喝酒以后怎么做事,来今天和大伯喝两樽!”
说着,孙石匠跳下了地,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挺小的酒坛子。
他走过来说:“这是我们村的人自家酿的,可都是粮***华,大伯和你喝点!”
他又取了两个小酒杯,给孙平倒了一杯,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他说:“不多喝,就一人一杯!”
孙平说:“行,大伯我就陪您喝这一杯酒!”
孙石匠说:“大伯平时也没什么爱好,一个人吃饭的时候总爱喝这么一小杯,这回有了你的腌猪肉,算是一道上好的下酒菜了!”
孙平这时候举起杯说:“大伯,往后我一有时间,我就给您带些腌猪肉过来,大伯我敬您!”
侄爷俩吃过了午饭,孙石匠对侄儿说:“平子,你睡会儿觉吧!”
孙平说:“大伯,那你干嘛呀?”
“堂屋有个墓碑今天下午来取,有几个字还没有刷金粉呢!”
“哦,那大伯你做你的,我睡一会儿!”
孙平躺在炕上,揪了个枕头就睡了,孙石匠坐在堂屋的小凳子上一点一点地用金粉刷着那些文字的刻痕。
那天下午,果然来了三个人,他们都披麻戴孝,进了孙石匠的堂屋。
其中一个男的脸色凝重地问:“孙师傅,我爹那块碑刻好了吗?”
孙石匠说:“做好了,那不地上立着呢,你们看看!”
几个人凑过墓碑跟前儿,端详了半天,那个男人说:“挺好,那我们就拿走了”
孙石匠说:“好,好!”
那个男的又说:“还差你二十块钱吧!”
孙石匠说:“对,对!”
于是,那个男的就掏出了钱,数了二十块钱递给了孙石匠!
那三个人抬着墓碑往外走的时候,孙平醒来了,他爬着窗户上一看,心里咯噔一下,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披麻戴孝的人抬着墓碑走呢。那三个人抬着墓碑出了院子,将墓碑放在了赶来的毛驴车上,然后三个人驾着车匆匆地离开了。
这时候孙石匠走进了屋里,孙平扭头看了看问:“大伯,这几个人是本村的吗?”
“是的,就是本村的,住在北边,他家老人死了!”
天黑了,家家户户就都亮起了煤油灯,村子就包围在这黑暗的夜色中。
孙石匠和侄儿早早地就吃了晚饭,两个人坐在炕上聊着天,孙石匠不停地说着孙平小时候的事情,孙平听得很开心,他自己也仿佛随着大伯的诉说,回到了那段美好的时光。
说了一会儿话,孙平忽然感觉到一阵尿意,于是说:“大伯,我出去撒尿!”
孙石匠说:“我领你出去!”
孙平大着胆子说:“不用,我自己就行了!”
孙石匠说:“就在院子里的墙根儿下撒就行!”
“唉,行,知道了!”
孙平穿上鞋子,推开门走出了堂屋,正屋的油灯照出来的光洒向了那些黑乎乎的墓碑,孙平顿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他没敢多看径直走到了堂屋的门口,拉开门就走出了院子。
一阵冷风袭来,院子里沙沙地响,不知道是什么在响,孙平走到墙角下,解开裤子哗哗地撒着尿。他抬起头看到漫天的星星在亮闪闪地眨着眼睛,他又往远方看了看,他看到东边的山脚下已经升起一轮圆圆的月亮,白白的,发着淡黄色的光芒。
他想起来了,今天是农历十四,明天就是十五了,难怪月亮会如此的圆。撒完尿系裤子的时候,孙平往门外瞟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错了,孙平看到有个黑黑的人影从大门外一晃而过,他的头皮又是一阵发麻,赶紧往家里走去了。他推开堂屋的门,快步走进了屋里,一把就把门关上了。
孙平对着炕上的孙石匠说:“大伯,刚刚我好像看到有个人站在大门外!”
“是吗,没什么,可能是过路的!”孙石匠正抽着他的烟疙瘩呢。
“可是我好想看到他往东走了!”
孙石匠看了一眼孙平,然后说:“别管他,上炕吧!”
然后,孙平就脱了鞋上炕了。
过了一会儿,孙平说:“大伯,我们睡觉吧!”
孙石匠一骨碌爬起来说:“行,睡觉!”
拉窗帘的时候,孙平还用手捂着窗户特别注意了一下大门外,外面黑乎乎的,好像什么都没有。
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里,孙石匠说:“平子,我吹灯了啊!”
“吹吧!”
孙石匠一下就把油灯吹灭了,屋子里
没了光线,变得像梦一样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