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沈央贴着墙壁低下头,静默无言,墙的那边是一尘和别的女人相谈甚欢的场景,墙的这边是她一个人站在昏黄走廊上的身影,她很想冲进去,但是没有这个勇气,因为她知道这之间还隔了很多东西,没有好好了解清楚的话难堪的只会是自己。
站了一会儿后,她便原路找回自己的包厢,推开门,伊娃躺在一边的沙发上,脸上布满醉酒后的红晕,微张的嘴里吐着气,微鼾,而圣止正坐在远处的沙发上手里举着酒杯,里面的红酒随腕处的动作呈红色旋涡状,眼睛盯着杯里旋转的液体发愣着,见沈央进来抬头看了她一眼,附上一个温和的笑容,沈央面无表情的坐回远处,倒起面前的酒便开始猛逛,颓废的气息感染了圣止,他不禁开口问起缘由。
“怎么啦?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沈央闻言看了他一眼,琢磨着该怎么问话,想了许久还是决定直接点。
“你们这边的头牌是不是换了?”她没有想太多,也不觉得这样是怎么伤害到人,毕竟这都已经是发生的事实了。
圣止脸部微抽,惊讶了下,而后如实回答,“是!本该早点告诉你的,可是我想早点告诉你话或许你就不会再点我了。”他的脸上有一点点落寞之感,沈央想他是不是现在经常这么打击着,毕竟在她看来,一尘确实优秀多了,无论是外表还是气质,当然他肯定也有自己独特的魅力,只是沈央还没深入了解,从而也无法体会到这种属于个人的独特魅力。
“你不要误会,我并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就算你告诉我也不会改变主意的。”
圣止轻笑了下,“那个人你是认识的。”
沈央点点头,“我刚才在隔壁间看到了,你能说说他是怎么来到你们这的吗?”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的关系怎么样?”圣止率先请求。
沈央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也许是怕关系太亲密伤害到自己,又或是关系太疏远不便相告,无论哪一个原因都对她不利,所以她很坚决道,“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但无论怎么说我还是希望你先告诉我详细的事实,不要对我隐瞒,我不喜欢被人骗我。”
圣止又情不自禁的笑开了,“你多虑了,我只是好奇而已,这样的事随便你一打听就可以了解全部的事实,而且可能得等到的消息还比我详细我又何必说谎。”
沈央听到这里脸不禁一红,有点尴尬。
圣止也没有故意想要她窘迫,他转移话题,开始告诉她想知道的事。
原来一尘是半年前过来的,当时过来的时候还只是店里等级最小的一个小工,带他过来的是店长。
圣止清晰的记得当时看到他的时候他全身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质,但时不时流露出来的淡淡忧伤却又忍不住让人心疼,身上偶尔呈现出的神秘感又让人想要一探究竟,他想,就是这样周身散发着如此具有吸引力的各种气质混合在一起才会让那么多女人趋之如骛。
开始的时候他很不合群,什么事情都不想做,甚至有时候让他去服务客人他会扭头就走,店长有时候实在忍不住就把他关到一间小黑屋一段时间。
他知道那件小黑屋是干什么的,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刑具,当然关进去不一定会受到惩罚,但是在里面独自面对黑暗,面对饥饿,面对无限漫长的洗礼,再强的意志也会被削弱,直至所剩无几,如若有人坚持到五天以上还不肯服从的话就会开始使用各种刑具。
他不知道受了那些刑具的折磨会不会很痛苦,因为他没亲身体验过,没亲身感受过就没有权利没有资格进行评价,他没有签卖身契,某种程度上来讲他是自由的,所以他从来没进小黑屋,那些小黑屋是为签了卖身契却又不肯听话的人准备的。
这种小黑屋的存在是犯法的,但是没人会傻乎乎的去举报,毕竟人都是自私的,没人会为了别人的利益牺牲自己的利益,就算去举报也斗不过背后的人,人活在世谁不是走在钢丝上,本来就很危险了,再不注意自寻死路的话肯定会从上面掉下来的。
不过,圣止还是很佩服他,在经过那么长时间的关押后他竟然没有低头,就算是受到刑具的折磨也没有随随便便认输,听说是与高层达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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