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网遇初恋女友

忽闪着眼睛很有定力的盯着杜晓明。

    杜晓明点点头，却不敢盯那一双寒气逼人的眼睛。

    “我的妹妹我了解，她太小了，什么都不懂，她还有一年毕业，你马上都毕业了，毕业你就是大人了，你们两个家庭距离太远了，我妈养活女儿不容易，我不希望她嫁的那么远，你明白吗？”

    杜晓明眼泪瞬间淹没眼珠，鼓足勇气说：“姐，距离不是问题。”

    “距离不是问题，那随后的问题你能解决吗？我问过雪你的背景，根子在农村，回家你安排工作就是问题，你能保证雪的工作安排吗？而我们家在城市，房子、车子一应俱全，回家就是安排不了工作，她依旧衣食无忧，你能给她什么？”女人的语气变得灼灼逼人。

    杜晓明羞愤难当哑口无言，觉得她是在侮辱他的能力，眼泪不争气的连蹦带跳碎烂在下巴的衣襟上。

    女人递过来一张餐巾纸，语气柔和的说：“喜欢她，就应该放手，给她幸福的生活空间，意气用事你们会吃苦头的，你是男人，更应该理智。”然后孤傲的付了饭钱扬长而去。

    这场谈话两天后杜晓明便毕业了，他最终选择了逃避和撒手，他没有和王冰雪道别，只是无声无息的离开，他那时还是一个胆小怕事不知道负责任的未成年人。

    在当时杜晓明感觉到是前所未有的伤痛，用烟头在自己手臂上烙了一个深深的伤疤很很的折磨了一下自己，后来随着阅历的加深和工作的忙碌，王冰雪似乎只是记忆中一个最亲密的过客，她使自己的历史充实丰满回味无穷，尽管后来自己在实践经验中知道王冰雪根本不会怀上自己的孩子，但他的情商却日益成熟，同时他又对录像厅爱恨交织，那里虽是在某些方面的启蒙老师，但里面华而不实的动作让他恨之入骨。

    这片甜蜜而又遗憾的记忆刚幸福的回味一遍，一个陌生的号码将杜晓明从记忆中唤醒：“喂，小杜哥，我觉得上天对我太好了，呵呵，你知道我最近一直在搜索你吗？呵呵，我想就是大海捞针也要把你捞出来，呵呵，还是上天长眼，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找到你了，呵呵。”电话那头是一个筋骨酥软的声音，声音清凉圆润，“呵呵”的笑声犹如标点符号一样活跃泛滥。

    “嘿嘿，谢谢你还记得我。”杜晓明厚重的说。

    “呵呵，要想忘掉你，除非变成植物人，呵呵，你不想我吗？”

    “不想那是骗人的，就是一个朋友久别了也会不由自主的想的。”

    “呵呵呵，你想我我也想你这叫心有灵犀，昨天夜里我在梦中还梦见你呢？今天我一直在搜索你写作的笔名，呵呵，你也太负心汉了，一去不复返像在地球消失一样，呵呵，是我嘴快不该批评你，你别介意，小杜哥。”

    “不介意，能听到你的声音就感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我也是，呵呵呵，小杜哥，嫂子她漂亮吗？我想她肯定比我漂亮了。”

    杜晓明干笑了一声，说：“也算对得起大众眼睛，雪儿，咱们QQ上聊吧，这样电话费会发烧的。”看对方将话题扯的漫无边际，杜晓明站到经济的角度说。

    “呵呵，没事，别心疼我电话费，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声音让人感到踏实舒心，我喜欢这种感觉。”

    电话一直持续着，杜晓明不断地用酸困的手将手机在耳朵上左右替换，而王冰雪依旧讲的津津有味，从随后的对话中大家都了解了彼此的家庭，杜晓明简明扼要的介绍了说自己一个7岁的女儿在上一年级，妻子在镇初中教初三，王冰雪的家庭却充满传奇色彩。

    王冰雪大学毕业第二年嫁了一个有钱的家庭，婆家在当地属于有头有脸的公众人物。丈夫是花花公子，外边女人足有一排，她曾和**打过架，现在有两个孩子，大的女儿已经上二年级了，小的儿子不满两岁，丈夫在她怀儿子期间因犯**幼女罪被判刑。

    王冰雪的声音从最初的清脆变为凄楚，最后变为无助的抽泣声，她哭哭凄凄之后幽怨的说：“小杜哥，我发现我的青春都是为一个不值得爱的不负责任的人殉葬，简直是一只笼养的鸟，没有机会见识外面的美好与精彩，更没有经历奋斗的波澜壮阔，丈夫判刑以后，我很少出门，我受不起背后那份嘲笑的目光，你说我这是这是怎么了，呜呜、、、、、、我也想尽力拯救这个家庭，像侦探一样跟踪他，像泼妇一样和情敌骂架，可遇见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呜呜、、、、、、”一阵痛哭的发泄之后，她忧伤的说：“对不起，我的过去影响了你的好心情，对不起，你别见笑，我压抑太久了。”

    “没关系，困难总会过去，美好的日子总会来临，坚强一点。”杜晓明心中升腾一种撕心裂肺的伤痛和怜悯。

    “嗯，我听你的，坚强一点，今夜打扰你时间太长，谢谢你能听我这些与你毫无关系却伤心的话题，和你倾诉之后，我感觉心情好多了。”

    “没事，你把我当成你的创可贴吧，我的电话随时为你畅通，24小时虔诚为你服务。”

    杜晓明一句幽默的话让王冰雪破涕为笑，她恢复了语气，说：“小杜哥，坏哥哥，嫂子有你真幸福，唉，不和你聊了，儿子还哭着吃东西呢？”

    电话那头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孩子哭声，杜晓明像抓到救星一样说：“雪儿，专心致志哺育下一代，革命后代至高无上。”

    “嗯，谢谢你，小杜哥，晚安。”

    “晚安。”杜晓明看了看手机，整整煲了一个半小时电话粥。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睡在床上，杜晓明的大脑犹如地上的月光一样亮堂，十年如斯，世事变迁，好花不常开，盛年不再来，青春不能复返，人生不能倒带，选择对了路一生坦途，选择错了的人一生悲剧，王冰雪，曾经最爱的人，遗憾、怜悯、同情、、、、、、那夜，杜晓明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