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虞溪微别开眼.点了点头.又嗔道:“做了那么久.倒了怪可惜的.”
无奈摇头.百里风间也沒有注意到虞溪的异样:“之前我不知道她失去了嗅觉味觉.反倒弄巧成拙了.幸好沒送去.不然以阿澈这么骄傲的性子.定以为是在羞辱她……都已经这么糟糕.就不要弄巧成拙了.”
“那剑圣为了阿澈在幻火焚场替她受刑的事情.为什么也不许说.阿澈还在误会着剑圣.剑圣就一点也不着急吗.”虞溪有些不平.
“有什么好说的.跟邀功似的.更何况阿澈也不会买账.”拇指摸着胡茬.几日沒有打理又肆意起來.他别开话題问道.“对了阿溪.最近你腹中胎儿可有异样.”
“一直都不好.”虞溪捏着手巾楷了揩眼角.语气凄凄:“剑圣.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了.都已经费了你和陆首座那么多的心思……”
“说什么傻话.”百里风间不紧不慢地将她的话驳了回去.
“可这也不是剑圣的孩子……”粉泪又盛.话未说完已经哽咽.垂眸拭泪.更显楚楚可怜.“剑圣何必如此……费心.”
“谁的孩子不是条生命.更何况.流了孩子对你身子也不好.”百里风间显然对这个话題兴致缺缺.不欲再谈.起身要走出去.
虞溪怯怯地福了福身.
百里风间径直去了主峰.如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算是告了一个段落.可九天圣火的火种被混入幻火中险些要将他的徒弟烧得魂飞湮灭.这事他绝不可能善罢甘休.禹问薇也不是一味包庇之人.而为何每每都让宫霖逍遥法外.他定要去问个清楚.
“我等了好些天.就知道你会來.”百里风间才踏上大殿.禹问薇一点也不惊讶.先一步说道.
“师姐是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么.”
禹问薇看着他.徐徐道:“这事说起來还跟岁笙有关系.师弟若有兴致.我便从头到尾说给你听.”
“你且说.我听着.”百里风间寻了椅子坐下.斜斜地翘起腿.
“臻弋最后一个皇帝梓晋帝.是我们师姐岁笙的舅舅.这层关系想必你也清楚.岁笙初入南穹派.是梓晋帝亲自送她上的山.可是那一晚发生了一些事.”
百里风间脑中无数思绪闪过.难道岁笙和梓晋帝的事情她知道了.不可能.岁笙上山时才十三岁.可她亲口说是十五岁那年才同舅舅做了苟合之事.所以那一夜发生的是其他事情..
“梓晋帝被岁笙灌下了酒.酒里面也许还掺了些药.不过这只是我猜测罢了.不然一介帝王纵然再糜烂乱來.也不至于找一个南穹派的守夜小弟子做那些事情.”
“你是说..”百里风间的声音陡然凝了起來.散漫之色一扫而光.
“是.那个女弟子在生下一个孩子后就悄无声息地死去了.而那个孩子被送到了一昭镇养着.直到几十年前才拜入南穹门下.她就是宫霖.这就是我为什么护着她的原因.世上梓晋帝的后裔都已经被屠完.宫霖身上留着人主之血.她是复国最后的希望.所以她必须活着.不管她做了什么.”
“所以你就纵容宫霖每每加害景澈却不惩罚.甚至给她找替罪羊顶死.”百里风间质问.
同样身上都流着人主之血.宫霖因为禹问薇的极度偏袒而可以为所欲为.景澈却因为他的不作为受了那么多苦.落到现在七魂里失去三魂.
这究竟是他的私心不够.还是禹问薇太过偏心.可他心中有自己的分寸.他一定会护阿澈周全.但是也不会只手遮天沒有理由地包庇她.甚至要别人为她替罪.为她去死.
“这听起來有些卑鄙.但是为了保住人主之血.我也是迫不得已.”
“呵.你知不知道.阿澈也..”
话几乎到了嘴边.却被咽了回去.百里风间纵然愤怒.倒还不至于失了理智.他还记得他的初衷.
寻齐六颗**神玺.带阿澈进入皇陵底层.
可人主之血的继承着素來不能共存.宫霖已经和景澈这般水火不容.若是到了两者取一的时候.百里风间生怕景澈会遭遇毒手.还是将她继续护于暗处.
“师姐.你可真是会为了大局着想.”冷嗤一声.拂袖扬长而去.
回到云覃峰.一阵乒呤乓啷的声音落在耳里就觉得不妙.快步赶到殿内.寻过去听到动静是在虞溪房中.
几个包袱摆在桌上.景澈垂首站在里头.脸上沒有表情.而虞溪一脸尴尬.
“吃错药了你.”百里风间皱起眉.不耐烦呵斥.
景澈笑得淡淡.平平缓缓的口气听着揪心:“师父.虞溪不是想要阳光多的屋子吗.我那间腾给她住.我现在一个残废罪人.怎么配住那么好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