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的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眼睛不受控制的往里面看去。
秦月喊完,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她想也不想立马转身蹿回卧室,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了。
背靠在门上,秦月轻轻拍着胸口,为毛她有种被捉奸的感觉,明明她才是文太太好吧。
客厅里静悄悄的,文琰没有请程雪进去,也没有让她走,只是淡淡道欢,
“有事?”
程雪僵硬的回过神,整理好表情,低声道岑,
“明天是这部新戏的首映仪式,我不知道该穿什么去,你能不能帮我挑一下。”
男人皱了下眉,明天的首映式,波斯猫是第一次出席···
“造型师有没有给你参考要穿什么风格的?”
程雪一听,眸子突然亮了亮,认真道,
“伯尼说首次宣传,最好跟这部戏的主题相关,他建议我穿旗袍之类风格的,我知道米雪那里刚设计出了一批服装,刚好都是旗袍类的,现在还没有上市发布,我们——”
“就按伯尼说的穿,我一会儿要回趟公司,让伯尼帮你去选一选。”
程雪眼中的光芒一点点消散,她牵强的笑了笑,低声道,
“我知道了。”
转身之际,一阵晕眩袭来,程雪身体一晃,就往文琰这边倒去,男人下意识的扶住她的胳膊,淡淡道,
“你没事吧?”
程雪虚弱的摇摇头,正想说什么,一阵强烈的白光闪耀起来,接着门口突然涌现了出了大批记者,争先恐后的问道,
“文总,昨晚您在拍卖会上一掷千金的对象是不是程影后?”
“程影后,您入圈七年,从来没有传过什么绯闻,是不是因为文总的缘故?”
“文总,您处处避讳着二人的关系,是不是担心你们之间的关系一旦曝光,会对程影后的星途产生影响?”
“······”
记者们的声音还在此起彼伏,不怪他们会这么想,程雪今天也穿了一件红色的长裙,不仔细看,倒是跟昨天文琰身边的女孩儿的打扮如出一辙,而现在,又拍到两人在共同在这里出现,说没关系,谁也不会相信。
文琰面无表情的松开程雪,缓缓道,
“首先很感谢大家对我这个圈外人的生活这么关注,其次,我要澄清一点,让大家失望了,我跟程影后之间并不是各位说的那种关系,我们之间除了工作之外,并没有半分逾越,程影后是个非常好的演员,这也是我为什么能跟她合作这么久的原因。”
文琰官方的解释并没有满足众位记者的好奇心,有人问道,
“今天早上文夫人在H市晚报上公布了文总的婚讯,文总怎么解释这件事?”
这个消息文琰并不知道,但也没有因此表现的惊慌失措,他看了一眼提问的那位记者,笑着道,
“这件事的确不假,我确实有结婚的打算。”
闪光灯闪烁的更频繁了,记者急不可耐的推挤着,抢着问道,
“文总的未婚妻是不是昨晚那位神秘的红衣女孩儿?”
“那位女孩儿真的不是程影后吗?”
“为什么你们二位会同时出现在这里?”
文琰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然后一一回答道,
“程影后找我是因为明天是新剧的首映仪式,至于昨晚的那个女孩儿,我暂时无可奉告,因为她现在还不是我的未婚妻。”
文琰说话的时候,眼中带着少有的温柔,有些女记者敏感的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争先恐后的问道,
“文总这算是承认好事将近了吗?”
文琰含笑摇头,
“还在追求,她不太看得上我。”
女记者们各种羡慕嫉妒恨,这女人脑袋是有多大一个坑啊,这样优质的钻石级单身汉,竟然看不上,眼瞎了吧!
“阿嚏!”
秦月揉了揉鼻子,把耳朵贴在门上努力想听清外面的声音,该死的,姓文的不会什么都兜出来吧!但是杂乱的只能听见记者们争先恐后的提问。
秦月心中暗道,姓文的,你今天敢把我供出去,我就把你的果照晒在微博上!
这样的回答,更加勾起了记者的兴趣,叽叽喳喳的问题又一堆堆的过来,这时陈立已经带着保全来了。
文琰不再说话,后退一步回到房间,程雪看见他的眼色,也跟着进去了。
确定他们已经脱离后,陈立转身官方的说道,
“大家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我,我仅代表文总回答各位。”
一道门板,隔绝了外面的声音,文琰面上表情一收,静静地转身继续端起桌上那杯已经凉透的白开水抿了一口,然后才缓缓开口,
“外面的记者怎么回事?”
程雪攥紧拳头,迷茫的摇头,
tang
“可能是我出门的时候不小心被人跟踪了,抱歉,文总,给你带来麻烦。”
文琰没说话,程雪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眼睛却悄悄的屋子里搜寻着,接着她瞳孔一缩,沙发旁边歪歪倒倒的放着一双女性的高跟鞋,她眯了眯眸子,缓缓地往沙发这边走来,然后在茶几前停下,弯腰将剩下的半瓶酒拿起来看了看,微微笑道,
“文总好兴致,一个人还喝这么有格调的酒。”
文琰放下杯子,淡淡道,
“还好。”
程雪看了一眼卧室,微笑道,
“不知道文总能不能请我喝一杯,算是提前预祝我们首映成功?”
文琰看着把半瓶酒皱眉思索,半响才道,
“喝茶吧,那瓶酒别动。”
程雪表情僵硬了一下,不过就是半瓶酒,竟然···,想到这里,她突然注意道沙发后面藏着一个酒杯,而上面还隐隐能看到一个淡红色的唇印,程雪捏了捏拳头,手指一送,啪的一声,小半瓶红酒砸在地板上,碎了一地。
她慌乱的抬头道,
“文总,我不是故意的,刚刚,我有点头晕,我——”
“你就是故意的!”
秦月突然从卧室蹿了出来,一脸心疼的看着地上猩红的液体,恨声道,
“你一个影后,多少钱的酒买不起,来这里蹭酒喝,不让喝还摔瓶子,心眼怎么这么小。”
说着就蹲在地上捡碎裂的瓶子,低声喃喃道,可惜,可惜啊。
程雪脸色变了几变,看着蹲在地上的女人,低声道,
“沈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呃?秦月手上动作一顿,抬头飞速的扫了男人一眼,见他没说话,硬着头皮道,
“我本来就在这里啊。”
程雪觉得自己的脾气已经在边缘了,她强忍着怒气,道,
“你为什么会在文总的房间里!”
我是他老婆,怎么就不能在他房间了,秦月郁闷的想道,眼珠子瞄了瞄文琰,硬着头皮道,
“文总不是要追那个女孩儿吗,那个女孩儿其实是我的——好朋友,文总来找我做他的军师。”
程雪看了看她身上的睡衣,讽刺道,
“穿睡衣做军师?”
男人依旧没有帮腔的意思,秦月咬咬牙,恼怒道,
“这你就该问文总,怎么会有这种癖好!”
男人嘴角抽了抽,波斯猫推卸责任的本事,还真是与时俱进。
程雪当然不敢质问文琰,而男人也在这时候开口了,
“外面的媒体已经散了,我让陈立送你去挑选衣服。”
话音刚落,门就被人推开了,陈立站在门口恭敬道,
“程小姐,车已经备好了。”
程雪脸色变了变,对文琰道,
“那我先去了,文总,明天见。”
男人颔首目送她离开,直到门重新被关上,他才重新将视线投向某只。
秦月缩了缩脑袋,有些心虚,转念一想,不对啊,该心虚的为什么是我!
她理直气壮的抬头道,
“为什么骗我!”
男人勾唇,
“我骗你什么了?”
“我们昨晚什么都没有做是不是!”
“如果你说的是性”
男人悠闲地坐在沙发上,抬眼看着她道,
“昨晚,确实没有。”
次奥!秦月脸红了红,年龄大脸皮就是厚,她气呼呼道,
“那你,那你干嘛说的那么暧昧。”
男人弯了弯唇角,缓缓道,
“昨晚的确是将我按倒在床上,欲行不轨,只不过,我自制力比较好。”
秦月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心说你一个大男人,我还能强迫的了你?
似乎是看出了她在想什么,男人扯开浴袍,指着身上的红色的血痕,缓缓道,
“这些,你指甲里应该还有皮屑。”
秦月心虚的捏了捏拳头,嘴犟道,
“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抓的!”
男人干脆起身,将整件浴袍扯了下来,转过身指着背上的痕迹,道,
“你认为我自己能够得到?”
秦月抬眼一看,文琰背上一大块缝合过的痕迹印在她眼眶,她皱了下眉,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炸开,这个疤痕,这个疤痕不是在司敬堂身上,为什么文琰也有,她是记错了什么,脑海中一下子闪过很多片段,最终定格在一地的鲜血上,她努力想看清血泊里的人,却只剩下一片空白。
“咚——”
重物落地的声音,男人神情一紧,转身就看见波斯猫倒在地上,面色有些苍白。
他两步上前,将人抱在怀里,伸手
按了一下她的脉搏,微微松了口气,赶紧将人包进房间,拿起手机就拨了出去,
“表哥,昨晚过得***吗?”
电话那头,传来郑天一漫不经心的调笑,男人没工夫理他,沉声道,
“十分钟赶到,她昏倒了。”
话落,利索的挂了电话,昏迷的波斯猫眉头紧蹙着,似乎在梦靥里挣扎,男人帮她掖了掖被角,皱着眉站起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九分钟,郑天一准时赶到,他推开门靠着门板喘气,不爽道,
“早晚有一天,我会被你折腾死。”
男人无视他的抱怨,推开卧室门,低声道,
“突然就晕倒了,不知道什么原因。”
郑天一收敛起表情,走过去给她检查,男人在一边静静地站着,眉头紧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担忧。
郑天一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后,皱眉道,
“应该是受到了刺激昏倒了,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
“受到刺激?”
男人重复了这四个字,脸上表情凝重。
郑天一狐疑的砍了他一眼,低声道,
“你让表嫂看什么了?”
男人没说话,背在身后的手缓缓地摸向后背那道伤疤,难道是因为这个。
郑天一眼尖的瞧见男人胸口的痕迹,顿时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表哥,那什么,也可能我检查有误,表嫂也可能是因为另一些原因昏倒的,虽然我昨晚在那瓶酒里加了些助兴的东西,不过,你也不能太禽兽是吧。”
助兴的东西?男人眯了眯眸子,低缓道,
“你在里面加料了?”
郑天一表情一僵,讪讪的笑道,
“我也是被逼的,外婆她想要曾孙的迫切心情,我实在是不忍拒绝她。”
“唔,”
男人淡淡道,
“你胡乱在外面用药,你们医院知道吗?”
“表哥,我错了。”
男人话音刚落,郑天一立马垮着脸认错,开玩笑,被医院开除了,老头子岂不是有充分的理由让他回家,进一步逼婚了,面子重要个毛,在他表哥面前,能留个全尸就不错了!
要在往常,估计男人能笑着将他从楼上扔下去,不过这次,男人有事让他帮忙,就不了了之。
“帮我联系你师父,一周后,我要带人去找他。”
“那个糟老头!”
郑天一一脸嫌弃,
“他就是个庸医,你就不怕他把表嫂看傻了。”
文琰眯着眸子道,
“她傻了,我就先把你送进精神病院。”
郑天一脖子一缩,呐呐道,
“表哥,这不公平,你明知道那老头神龙见首不见尾,你这不是成心难为我,就算你心疼表嫂,也不能拿兄弟当枪使啊。”
男人冷冷淡淡的看着他,菱唇微启,缓缓吐出三个字,
“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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