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天一一个激灵,立马蹿了出去。
男人挑了挑唇角,弯腰伸手揉了揉波斯猫的脑袋,低声道,
“你还记得它吗?”
————————
“秦月,你还不死心,这已经是你第八次告白了,这次再失败,你就成了咱们系里最大的笑话,听姐姐一句劝,别去了。”
宿舍的妹子看着秦月这股子狂热劲儿,实在是有些无语,长得也不差,怎么就有小强这种打不死的顽强精神呢!
“我有预感,这次我一定会成功!”
秦月晃了晃手中的黄焖鸡,
“这次我已经连续给他送了一个月的黄焖鸡,他的那些室友早就被我收买了,我就不信他还不同意!”
“呕——”
有个妹子一脸难受的纠结着,
“秦小六,赶紧将拿东西拿走,这一个月,他的室友被你收买没有我们不清楚,不过我们快要做不成你坚强的后盾才是事实。”
秦月凑近鼻子闻了闻,笑眯眯道,
“黄焖鸡简直是上天赐予的嘴好的告白搭档,等着吧,今晚我一定成功的。”
“去吧去吧,被拒绝了哭完了再打电、话啊。”
“滚!乌鸦嘴!”
秦月笑骂一声,拎着一袋黄焖鸡就出去了。
夜黑风高,男生公寓这边还灯火通明,不过,秦月眯了眯眼睛,宿管大叔这会儿刚刚进去,半个小时内应该不会出来,她拎着东西瞧瞧摸到公寓后面,轻车熟路的顺着二楼垂下来绳索,悄悄地往上爬。
good!
成功站在走廊上,秦月笑眯眯的在心里比了胜利的手势,乐颠颠的将身上男式运动衣裹了裹,拎着黄焖鸡就上楼了。
416,秦月无良的想道,幸好不是41
9,不过419,跟学长,也不错···
她将头上的帽檐往下压了压,鬼鬼祟祟的敲响了416宿舍的门。
很快就有人来开门了,秦月屏住呼吸,开门的男人面无表情,瞧见是她,眉头微微皱了皱,冷声道,
“你怎么进来的?”
秦月踮起脚尖往宿舍里望去,好兄弟,真的都不在,太讲义气了!
“你来干什么?”
男人上前一步,挡住她的视线,声音十分冷清。
秦月厚着脸皮弯腰从男人身侧钻了进去,笑眯眯道,
“我给你送的夜宵。”
说着将手里的黄焖鸡放在桌上,摘下帽子,一头栗色的长发就飞扬下来,衬着她白皙的小脸更加精致,那双弯弯的月牙形眼睛,更是无数男生的杀手锏,除非这男人瞎了。
眼前这位,刚好就是个瞎眼的。
男人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淡淡道,
“谢谢,没什么事,就回吧,这里是男生公寓,传出去对你不好。”
“你关心我啊?”
秦月神经大条,抓的永远都不是重点。
男人沉默了一下,淡淡道,
“我是说你该走了。”
秦月眼神暗了暗,手指在身前轻轻搅动着,半响,红着脸道,
“学长,你真的不考虑我吗,我身材好,长得漂亮,家里条件也不差,而且还很喜欢你,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你了。”
这种表白,真是——千古奇葩!男人淡定的听完,竟然给面子的没有笑场,他淡淡挑了挑眉,缓缓道,
“你喜欢我,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
秦月想拍在他肩膀上,奈何人家太高,她这一下就拍在了男人胸前,好有力量感,秦月暗暗道,脸上一本正经道,
“有了我,那些你不想上的课,不想做的作业,我统统都能搞定,有了我,你跟朋友出去聚会带出去能撑得起面子,我上得了厅堂,勉强下得了厨房,绝对会成为你身边称职的女朋友。”
男人挑了挑眉,突然上前几步站在她面前,弯腰在她耳边道,
“那你清楚男人交女朋友的时候首先想的是什么吗?”
男人的气息滚烫的喷洒在秦月的耳畔,令她的耳尖瞬间变得火红,她小声道,
“什,什么?”
男人看着她羞涩的模样,挑了挑唇角,恶劣的说道,
“他们首先想,床上怎么样。”
床上怎么样?秦月疑惑的抬眼看着他,显然不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
男人静默了几秒,突然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秦月猛地瞪大了双眸,亲,亲了,学长亲她了。
男人的吻绵长又火热,秦月脸颊绯红,缓缓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
男人眯了眯眸子,双手顺着她的腰,摸上了她的胸前。
秦月一个激灵,猛地推开了男人,看着站在她身前气息紊乱的男人,红着脸道,
“学长,你——”
“还不明白?或者你希望我继续?”
男人挑着唇角,淡淡道,
“男人跟女人之间,无非就是上,床,你要的,不是这个吗?”
秦月脸上血色尽褪,大大的眼睛里瞬间蓄满泪水,她后退两步,哽咽道,
“你不喜欢我,也不用这么羞辱我,我有什么错,我只是喜欢你!”
秦月吼完,抱着身子就跑了出去,连帽子都没有拿。
秦月一走,男人就收起了刚刚的玩世不恭,俊逸的脸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他打开桌上的盒子,食物的香味瞬间溢了出来,眼前突然浮现一双红红的眼眶,他动作一顿,微微叹了口气,捡起桌上的帽子,拿了件外套,就出去了。
秦月一边走,一边哭,她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这么低三下四过,不就是因为喜欢他吗,她自己也觉得自己不争气,明明身边有那么多追求者,条件也有比他好的,自己怎么偏偏看上了这颗歪脖树!又臭又硬,混蛋!
T大的男生公寓跟女生公寓在中间隔着一条街,秦月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二点多了,寂静的街道上几乎没什么人,今晚天气也不好,飘着雪,凉飕飕的,她裹了裹身上的外套,这才发现帽子没有带,混蛋,偷我的帽子!
失恋的女人此刻已经毫无道理可言,秦月将头发掖到外套下面,才觉得暖和了一点。
迎面走来四五个青年,秦月想着心事,低着头没注意,刚好装上了一个人,秦月低声说了声抱歉,就要继续走,那人突然一把拉住她道,
“小子,撞了人就想溜?”
秦月皱了皱眉,抬头道,
“我说了抱歉了,再说,是你们撞了我好吗!”
那人的三角眼一亮,继而猥琐的笑
了起来,
“原来是位小姐,我说怎么摸着怎么软乎乎的。”
说着手就不规矩的摸了一下秦月的屁屁,刚刚感情受挫的秦月立马炸了毛,二话不说,抬腿就顶向那人的胯下,听见那人杀猪般的声音,秦月拍了拍手掌,冷冷道,
“活该!”
那人弓着身子捂着下体,暴躁道,
“都愣着做什么,给我抓住!”
秦月这才回过神来,这帮人一看就是混混,被捉住,会有什么下场,用脚趾丫头都能想出来。
她后退一步,转身就逃,那几个人骂骂咧咧的就追了上来。
她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是一帮男人的对手,秦月很快就被堵到了一个胡同里,她惨白着脸色靠着墙,道,
“我告诉你们,别碰我,不然你们会后悔的!”
“后悔!”
为首的男人啐了一口,阴狠的笑道,
“打从娘胎里出来,我还不知道什么叫后悔!兄弟们,哥哥我先上,一会儿留给你们畅快!”
说着两步上前捉住了秦月的胳膊,秦月这回是真慌了,她奋力的挣扎着,但是一个女人的力量怎么比得上一个大男人,大冬天里,男人三两下就将她的外套扯了下来,冰冷的空气顺着脖子灌入,秦月突然间有点绝望,今天估计真得交代在这儿了。
“***啊!”
那人赞叹一声,粗声道,
“放心,哥哥会心疼你的。”
说着就去撕她最后一件衬衣,秦月绝望的闭上眼,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给他······
“砰——”
一声巨响,接着就是一个人的口申口今,秦月睁开眸子,男人手脚利索的收拾着放哨的几个混混,一片惨叫四起,秦月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扣着秦月的人也愣了,直到男人冷冷道,
“放开她。”
他才回过神,看着被打在地上哀嚎的兄弟们,眼神一冷,骂道,
“妈的,老子逮了这么多年狼,还没被狼咬过,小子,你胆子不小!”
男人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看着他的眼神就跟看死人一样,没有一丝起伏,接着,又是一声冷冷清清的声音,
“我说放开她!”
“哼,老子今天还就不放啊——”
嚣张的话还没有说完,男人一脚就踢了过去,那一下结结实实的踢到了骨头上,那人踉跄一下,差点摔倒,他险险的扶住墙,眼神变得猩红。
“妈的,兄弟们,一起上!”
话音一落,四五个人蜂拥而上,毫无章法的打了起来,男人显然是练过,应付他们绰绰有余,秦月却还是担心,她赶紧摸口袋,幸好刚刚出门带着手机,不作他想,秦月直接拿手机拨了110。
“喂,110吗?”
秦月的声音引起了其中一个打斗者的注意,妈的,敢报警!那人突然从怀里抽出一支匕首,阴狠着脸色吧就往秦月身上挥去。
男人一回头刚好瞧见这一幕,瞳孔一缩,本能的上前挡住了刺向秦月的刀。
“T大北苑的那条街,快点!”
秦月刚说完,就感觉身上一重,然后就是男人的一声闷哼,她心里一颤,想要转身,男人却按住她的手,低声道,
“别动。”
秦月心里很害怕,她已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男人只怕是已经受伤了。
温热的血液溅了那人一脸,他的酒劲突然醒了不少,双手一颤,刀就掉在了地上,其他人一看,这都要闹出人命了,顿时慌乱起来,纷纷往胡同外跑去。
“我没杀人,我没杀人!”
拿刀的那个人一见都跑了,慌乱的退了两步,抱着头也跑了。
身上的重量又多了些,男人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秦月不敢乱动,声音颤抖道,
“你伤到哪里了,伤到哪里了?”
男人的呼吸有些沉重,他低声笑了一下,缓缓道,
“这么担心?”
“你别说话了。”
秦月小声哭了起来,她能感觉男人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到底是伤的有多重!
男人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声道,
“怎么这么傻,你应该扔下我,自己跑···”
秦月摇着头,低声道,
“不会的,我不会丢下你,我喜欢你,你还没答应我的表白,怎么能出事呢,不能······”
男人低头在她脖子上轻轻吻了一下,低声道,
“如果我这次能活着,我就···答应你。”
说完整个人从秦月身上滑落下去,重重的落地声,让秦月的心口猛然一颤,转身就看见雪白的地面上,男人闭着眼,静静地躺着,身下一大片鲜红的血迹,格外的刺目······
秦月猛地睁开眼,神经有些恍惚,半响才微微回过神,男人刚好推门进来,看见她坐起身,就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淡淡道,
“醒了。”
秦月没说话,她还在想着刚刚梦中的事,黄焖鸡为搭档的表白,的确是她曾经追司敬堂的方法,只是她的记忆里并没有刚刚那一段,司敬堂并不是因为那个,后背受的伤,而是因为结婚半年前的一场车祸···她闭了闭眼,这些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如果是现实,为什么跟她的记忆完全不吻合,而且,秦月皱了皱眉,梦里,她根本看不清司敬堂的面容,明明那个人的脾气并不太像司敬堂,但心里总有个声音跟她说,那就是司敬堂。
“还不舒服?”
男人看见她一片倦色,皱着眉伸手贴向她的额头,秦月突然睁开眼道,
“文琰,你背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男人动作做一顿,看着她道,
“被人刺的。”
“被谁?”
男人抿了抿唇,淡淡道,
“不记得了。”
秦月心里有点凌乱,她在想什么,这怎么会跟文琰有关,她是不是真的神经衰弱了。
“怎么了?”
“没——”
秦月摇摇头,低声道,
“我有个朋友,背上也有一道伤疤,跟你这个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