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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厨房里的声音,林贞娘不由顿住脚步。她不是喜欢偷的的人,原想后退,却不想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皱起眉,林贞娘侧耳倾听。
“你也是的,好好的什么人不好带回来让你妹子认识,偏偏就带回这么个丫头来,你就没听山虎说,我和这丫头不对付!?”许大娘嗔怪着,对儿子刚才说的什么巧合的话仍是不满。
“照我说,那丫头那么泼辣,你还让阿媛与她相交,看到时候你妹子也变成个人人传的泼货,可怎么办!”
“娘,”安容和唤了声,淡淡道:您又听哪家的大娘、媳妇说那些有的没的了?您到是想想,当年那些人是怎么传您的啦!“
许大娘闷声不语,半晌才嘀咕:“我和她怎么同?都说白家就是因为这丫头泼才退的亲。”
“那些说东家道西家的妇人之言您也当真事乱传!”安容和的声音虽然仍是温和,却略提高了一些,“娘,我虽不知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可那白家在林先生出殡之日就逼上门退亲,总是事实吧?还有,您别让我说准了,这林家小娘子的事儿,定是白家的人先传出来的……”
“那,倒也是……”许大娘迟疑着道:“我好像听人说,东头老张家二小子的表姑是在白家做事的,那丫头把白家妈妈一顿臭骂还赶出来的事儿,就是二小子媳妇从她那听来的——这么算来,也是白家传出来的。”
“怕不只这位二小子的表姑,还有旁的人传吧!”安容和笑笑,和声道:“娘,您是个能干的,可是我那妹子可没从您身上学到一点。我带着林家小娘子回来与她认识,不也是寻思着阿媛也能厉害一些,若是日后——她也好能管着点……”
“把我和那丫头比什么?”许大娘没好气地嗔了一句,却没再说什么不该让安媛认识林贞娘的话。
安容和静了片刻,忽又笑道:“其实,林家小娘子也是个可怜人。有时候想想,林家的情形恍若昨日我安家……”
“呸呸呸,又在那儿浑说——都八百年前的事了,还说那个做什么?”许大娘啐了一声,倒让安容和笑起来:“好,不说了不说了……”
林贞娘在厨房外,把厨房里安氏母子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一时间说不清到底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那天白家退婚时,她就说了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就是后来那些长舌妇背后议论纷纷,她也只当没有听到。可是今天突然听到有人帮着她说话,心里却是“咯噔”一声。
虽然屋里头安容和并没有说白家如何如何,可是却有一句“总是事实吧”让林贞娘感慨万分。不论白家再如何掩饰,可总有人看得清的。
只是,这帮她说话的人为什么却是安容和呢?
有些纠结,林贞娘皱起眉,在心里一声叹息。
人退后几步,她重重地咳了一声。在屋里传出安容和的声音时往前走去。
“安押司,”厨房里光线暗,林贞娘缓了一缓,才瞧清安容和在哪儿。
看着坐在小马扎上,正往灶里添柴火的安容和,她有些怔忡。
不是说君子远疱厨吗?听说古代男人,尤其是读书的男人都不会亲自下厨的,没想到这个安容和居然肯在厨房帮忙生火烧饭。
“小娘子,”
被安容和惊醒,林贞娘忙咳了一声,淡淡道:“那个,我和刘原就先行告辞了,安押司——好好休养。”有些别扭地把话说完,林贞娘又向抬头看过来的许大娘行了一礼。
安容和是个极有眼色的人,见林贞娘去意已决,也就笑笑,并不挽留。
送出厨房,正巧和往外走的沈墨亭碰个正着。
“咦,小娘子这就走吗不跳字。沈墨亭笑着招呼一声,偏了偏头,看着安容和笑了起来,“安兄却是头一次往家里带姑娘家……”
林贞娘皱眉,安容和却是淡淡道:“沈兄不是要赶场吗不跳字。
他这么一说,沈墨亭就笑起来,也不再说别的,摆摆手,径自出了门。
“登徒子一个……”林贞娘嘀咕一声,声音很低,可不知安容和是不是听到了,就抿嘴笑起来。
林贞娘挑眉,扬声叫了一声“刘原”,回头瞥了眼安容和,忍不住道:“喂,我可不用你同情……”一句话说出,她的脸不禁涨红。
一时嘴快,倒露了自己偷听人说话的事儿。
安容和笑笑,并未追究,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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