腮,让视线落到街道上,看来来往往的人群,涉谷有惠很喜欢这种感觉。
就这么坐了不知道有多久,直到天色完全暗下去,她恍然忆起明天还有聚会。
是的,聚会,就是那个据说是为了欢迎她而办的聚会,昨天才确定地点的顺道提前了一天的聚会,她是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弄,她只知道她似乎还没有合适的能穿出去的衣服,事实上,她已经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买过新衣服了,如果不是提前的话,她本来还打算明天去买的,毕竟是难得的周六啊。
叹了口气,想到这些的涉谷有惠也坐不住了,一手一个包,她任命地往商场奔去。
该说她的速度快还是什么呢,总之等涉谷有惠拎着一包衣服从商场出来的时候才过去不到半个小时。
晚上八点,涉谷有惠搭上了回家的列车,20分钟之后,涉谷有惠站在了小区外面的街道上。
为什么列车不能停在家门口啊,看着还有一截不算近的路,她开玩笑般地哀叹。
可是等她好不容易挪到家门口的时候,她却没了释然,再也笑不出来。
即使是在昏黄的路灯下,男人那一身紫色的袈裟仍旧是异常显眼,或者说是招摇。
“哟,晚上好啊,老师酱!”
四目相接足有几秒,眼见涉谷有惠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要挑眉一笑,主动迎了上去。
抿唇,涉谷有惠整了整脸上的表情:“嗯,晚上好,要先生。”她回了他一个笑。
客气疏离,要从中读出了这个情绪。
片刻的沉默之后,涉谷有惠没等他说些什么,率先开口:“不早了,我很累了,先走了。”为了配合这番说辞,她顺道扯出了一抹极为勉强的笑。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要站在她家门口,她甚至不想去考虑“他是在等她”这个可能性,她只是不想再为一天的疲惫再添点料,直白点说就是,她现在没力气跟他斗智斗勇了。
要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想法,这个女人,经过几次的接触他已经看出来了,态度冷淡,想什么都会写在脸上却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另外,吃软不吃硬。
他不否认,他觉得逗她,看她炸毛很有意思,但前提是对方愿意跟他玩才行,所以凡事不能做得太过,现今适当的放低姿态也是为了日后的“幸福”。
于是就在涉谷有惠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要却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迫使她停下来。
“有事?”
忍住了到口的不耐,涉谷有惠斜着眼看他,力图使自己的脸色看上去不那么狰狞。
不那么狰狞,实际上,要却完全不这么想,柳眉倒竖,杏目圆睁,映在他眼里的分明就是这张脸,一时间要倏觉从心底涌出一股无力,为何这个女人总是不给他好脸色看,明明昨晚还见她对右京哥笑来着,对了,还有今天早上,她爬墙,他扶椅子,他可是全都看见了。
眉间的笑意不见,要的脸上转而被另一种情绪代替。
“涉谷小姐,你又何必这么戒备我,在下只是想告诉你,我帮你换了门锁而已。”说着他松开手,退后一步,从怀里掏出了一串,钥匙?
“……”
“啊,其实本来我是准备带开锁的师傅来见你的,只是我看你一整天都没回来,所以我就擅自让他换了锁。”见涉谷有惠只眼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完全没有意外之喜的感觉,要不禁有些疑惑,“难道,相较于开门,老师酱你其实更喜欢……爬墙?”
说起来,她爬墙的姿势确实石相当矫健,尽管他是远距离从他们家楼上的窗户看到的。
良久。
“你……”涉谷有惠睁着死鱼眼看他。
“嗯?”要弯眼,摆出认真倾听的架势。
殊不知,接下来涉谷有惠连珠炮似的话却差点没让他风化当场。
“我不管你是在哪个旮旯里偷看到了我爬墙的事,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惯于做这种事,可既然做了就要有始有终,你只看了我进去却没留意到我是怎么出来的,虽然我很想感激你不把自己当外人帮我换了锁,而且大晚上的在这里等了我也不像是只有十分钟的样子,但是我还是想说,难道你就没听说过这世上有一种叫做‘备用钥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