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皇后的凤仪宫不是久待之地,等到顾渊彻底脱离了危险,长乐就立刻命人将他抬回无极宫去。
重新安顿下来之后,长乐继续在床榻边守着他。
顾渊的精神倒是恢复了不少,也不再昏睡了,于是侧过头来与她相视。
“公主为何这样看着臣?”见长乐眉尖紧蹙在那里凝视他许久,眸子里仿佛有诉不尽的忧愁,顾渊于是关切的问道。
怎料长乐却答非所问:“你眼下觉得如何?”
顾渊滞了滞,仍有些虚弱的答道:“托长公主的福,臣已经没有大碍了。”
“好。”长乐正了正身子,忽作严肃道:“现在开始,从实回答本宫的问题,若是有一句谎言,本宫就要罚你。”
她这突如其来的正经态度让顾渊微诧,顿了片刻后应道:“臣遵旨。”
得了她的允诺,长乐脸上浮现出受用的表情,于是问道:“我问你,你为什么会和皇上一起出现在凤仪宫?”
顾渊似早有准备,毫不慌张的回答:“皇上得知皇后在凤仪宫设宴,正好臣在一旁,就命臣一道去……”
“你说谎!”长乐简单粗暴的打断他的话,直戳真相。
说话的同时,她腾的站起身来,褪了绣鞋爬上床榻,而后提着裙摆,在顾渊惊诧的目光中,一脚跨过他的身子,坐了下去。
“公主这是做什么?”看着坐在自己腰上的女子,那副总是淡定从容的脸上难得现出一丝表情的裂缝。
长乐进一步俯下身子,倾至他近前时,两手则撑在他左右两侧,俨然圈禁出一片小小的空间,将他囚困在其中,而后贴着他的耳畔低语:“罚你。”
随着她的动作,眼前温润如玉的男子面上浮起微红,眸子里似乎还有一丝慌乱。
这样的表情呈现在他的脸上,简直太有趣了。
长乐心满意足的欣赏了半天。
在她的麾下有一位裴将军,对付女人很有一套。
记得某次他们捕获了一个奸细,是个性子很烈的女人,审了许久也不见效。
后来裴将军站出来,说他愿意一试。
得到应允之后,他也没在囚室审问,反而将这个女人送到他帐内好吃好喝的养了两日。
有人对此看不过去,告到了长乐那里,说他私通敌国奸细。
长乐一听这还了得,于是连忙到营中去看。
怎料她来势汹汹的冲进裴将军的营帐后,看到的却是他在床榻上压着那个女奸细的样子,惊得她立刻退了出来。
正待下令处置裴将军时,那女奸细却当着她的面儿什么都招了,后来经证实,其招供之事一句不假。
帐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长乐并不知道,但裴将军用的这个审问的法子很有效倒是她亲眼目睹的。
于是她现在就将这法子如出一辙的用在了顾渊的身上。
果不其然,他一会儿就有些受不住的征兆,挣扎起来。
他这一挣扎,却叫长乐担心起他的伤处来,连忙将他肩头按住,又不敢施力,蹙眉道:“你别动,我不会弄疼你的。”
“可如果不让臣觉得疼痛,公主要如何罚臣?”他于是停止挣扎,转而凝视她的双眸,语调里透着些许无力。
长乐不甘示弱:“让所有人知道你染指大晋的长公主。”
顾渊却自嘲的表情:“这件事过后,公主以为还有人不知道吗?”
长乐愈发蹙紧秀眉,想了想,放出狠话道:“本宫去求皇上,让皇上把你赐给本宫,让你成为本宫的禁脔,留在身边慢慢的折磨。”
顾渊脸上的自嘲却变成了苦笑:“公主以为这样是在惩罚臣吗?”
此时的长乐哪里还像执掌兵权的一方诸侯,俨然更像是胡搅蛮缠的孩子。
她忽然又收起了方才的凌厉,努起嘴幽怨道:“可这是我唯一能想到惩罚你的办法,若是你受了伤,我比自己受了伤还要难过。”
却听顾渊道:“公主可以离开长安,让臣今生今世都再也见不到公主,就是最好的惩罚。”
“哼,你以为我还可以离开长安吗?你也明知道我不可能这么做。”提起此话,她又愠怒起来。
“不许打岔,我还没问完。”长乐挪了挪身子,让自己在他身上坐得更稳些,却感觉到底下的人明显的一滞。
她管不了那么多,接着问道:“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为什么要把皇上引去凤仪宫,为什么要故意在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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