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看这架势就觉得不太妙。
“说吧,前儿个夜里是怎么回事?”凌远拍了下桌子,很是气恼地瞪着肖子宴和凌寒。
“和寒儿无关,是我迷晕了她,要带她走的。”肖子宴扶着桌子单腿站起来,作势要护着凌寒。
“寒儿?叫得可真亲密。”凌远冷哼一声,嗤笑道,“你可知夜闯府衙该当何罪?强行掳走王爷的人,更是罪加一等。你有几颗脑袋能掉的?”
“强行掳人?你们可曾问过寒儿是心甘情愿留在府衙的吗?谁知道你们用了什么法子强留她于此。”肖子宴听了王爷的人这四个字立刻炸毛,他到底是年轻气盛,不服气地顶了句嘴。
“你这么跟他说的?”凌远看向凌寒,双目似刀。
赫连晋也紧盯着凌寒,眼中像蒙上了一层冰霜。
凌寒无语望天,她什么都没跟肖子宴说过,不过,肖子宴脑洞大开的时候,她也没否定罢了,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
“寒儿什么都没说,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她是隋国将军之女,王爷留她在身边,难道就没有作为人质的意思?”肖子宴不怕死地开口。
“王爷的心思,岂容你胡乱猜测?”凌远甩给肖子宴一记眼刀,“别以为你是肖大侠的儿子,我就不敢拿你如何。今日之事,你与凌寒都脱不了责任。”
“你……”
“行了,别吵了。”凌寒揉揉额头,扬声制止两人,“一开始的确是肖子宴把我带走的,但是离开楼州城,是我的意思。”
“为什么?”凌远气结,“你之前说的话都忘了?”
“我没忘,只是觉得离开是最好的选择罢了。”凌寒探口气,环视了下四周,“在场的都是自己人,我也实话实话了吧。”
凌寒将自己的顾虑和盘托出,她并非不想报答赫连晋的救命之恩,只不过时机不对,她只是不想赫连晋以及泓元国因她而搅进一滩浑水。
“呵,我当是什么理由呢。”凌远冷笑一声,却也不再开口了。
“时至今日,你觉得本王还能撇开关系吗?”赫连晋看着凌寒的眼睛,淡然开口,“从本王救下你的那一刻起,便已表明了立场。”
凌寒一愣,转而释然。
的确,延国处心积虑想挑拨泓元国与隋国的矛盾,在她被救的时候,泓元国已经和延国站在对立面了。
副将秦四海又被赫连晋所杀,若隋国没有人知道他就是内奸的话,就相当于泓元国和隋国的梁子也结下了。
“那我该怎么办?”凌寒看向赫连晋。
“你前日所说的话,本王且当是真的。”
“好吧。”凌寒点头,效力于赫连晋是她目前唯一的选择了。
“肖子宴擅闯府衙,且劫走本王亲信,其罪当诛。”赫连晋话锋一转,“不过,念在你与凌寒是故交的份儿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什么罪?”肖子宴面带苦色。
“脚伤好后立刻充军,从步兵做起。本王会派人告知你父亲,肖公子愿为国立功,主动加入军队,想来肖大侠也会为你骄傲的。”
“王爷,这样好吗?”凌寒觉得肖子宴好歹也算是武林世家出来的公子,让他做小兵恐怕有些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