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扬今天叫方明曦出来吃饭, 只是想起个头重新跟她接触,也算是缓和一下关系,真的没有这种打算。
甚至这一刻, 睿子的话一阵一阵闹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整个人都有点懵。
然而有人做推手, 药丸、房卡, 告诉他一切都准备好了,无形中便像有只手不停推他向前, 他想抗拒,心底有股声音偏偏开始挣扎。
邓扬额头渗出薄汗。
睿子见他动摇, 不给他抵抗的余地,推他肩膀, “就这么,等会我们几个敬酒,我来办。你也别多想, 不过就这么点事。”
……
开席之后,回座的邓扬明显多了心事,方明曦看出他情绪变化,人多却也不好问。
这种场合方明曦都是不喝酒的, 杯中只有饮料。邓扬那些朋友一贯不和她打交道, 今天不知怎么, 或许是因为邓扬的缘故给她面子, 挨个给她敬酒。
所幸她喝的是饮料, 便没有拒绝。
一圈下肚, 喝了不少饮料的方明曦胃里开始有饱胀感。
“今天难得,我也敬你一杯。”睿子忽地冲她举杯,作为最后一个,起身走到她旁边拿起她的空杯子,到侧边饮料台上开了瓶新的果奶,亲自帮她倒满。
方明曦心下诧异,“我喝不下了……”
“怎么,方同学不想跟我喝?”睿子脸色露出少见的笑脸,不仅没有因为她的拒绝生气,反倒很是和蔼。他道:“之前有些误会,邓扬都跟我解释过了,你别在意。”
他的杯子伸到面前,倒满的空杯也递过来,唯独拒绝他一个说不过去,方明曦没办法,只好端起杯子应下。
睿子看着她喝完,这才满意回到座位。
桌对面,唐隔玉脸色微不可察地变了几变,没人注意,她低下头佯装喝酒遮掩过去。
服务员上完菜就离开包厢,有事按呼叫铃即可。
桌上都是自己朋友,然而整个席间,邓扬不知道为何情绪古怪,不仅没有跟方明曦说话,也没和别人讲一个字,只一个劲闷头喝酒,脚边堆起许多酒瓶。
吃到上甜点的时间,众人都离开饭桌,到包厢各处坐下,玩牌、聊天、打游戏。
方明曦喝多饮料,身上莫名有些热,小腹涨涨的,包间厕所被占,只好去外边走廊上厕所。
睿子注意她的动静,见状,一把拉起邓扬说要送他去厕所。
邓扬已经半醉,脚步微晃,被他拉着全无抵抗。
唐隔玉原本坐在沙发上,眼尖瞥见,马上追出去。
她在门前几步处拦住他们,质问睿子:“你要带邓扬去哪?”
睿子皱眉,“上厕所。你松手。”
唐隔玉瞪他:“你别想骗我!”她咬牙压低声音,“你别以为我没看见你给方明曦倒酒的时候往她杯子里扔了什么!我知道你玩骰子手快,看也看过几百遍了,骗别人还行想骗我?”
睿子一时无言,皱皱眉,忽地把邓扬一推,跟半醉的他说:“你要上厕所对吧?你去吧,我和唐隔玉说会儿话。”
邓扬不是很清醒地点点头,往前走。
唐隔玉要追,被睿子一把拉住手臂。唐隔玉奋力挣扎,两个人纠缠着吵起来。
力气比不过,唐隔玉看准时机,狠狠一脚踹在睿子身上,趁他吃痛不备,转身就追上邓扬。
邓扬已然倒在走廊上,没到厕所门前,离门口还有好几步距离。
睿子也冲上来,两个人扶起他。他歪歪扭扭开始站不稳,睿子和唐隔玉两人又争吵,都扯着邓扬不肯松手。
“什么情况——”
突然插|入的声音,熟悉地令睿子和唐隔玉双双回头。
寸头从另一边拐角朝他们走过来,“……你们搞什么?”
睿子一愣,敛神,“寸头哥你怎么在这?”
“我们在这吃饭。你们今天……”寸头话没说完,看见邓扬酡红面庞,话锋一转,“怎么喝得这么醉?等会儿给砚哥看见信不信又要挨骂。”
说着,寸头上来要扶邓扬,睿子忙说不用了,手上用劲想拽起他,唐隔玉扯住邓扬另一边手臂不松,冲睿子发飙:“你要去自己去!邓扬不去!”
寸头搞不清状况,愣愣问:“去哪?”
睿子不知该怎么解释,这件事不能对人,心下着急想带邓扬走。
不等他开口,肖砚从包厢出来透气,由寸头来的那个拐角出现,听见动静走过来。
一看情况,肖砚眉皱了皱,“怎么回事?”
睿子头都大了,见着邓扬这个常挂在嘴边的“哥”,心里发慌。
寸头刚要出声,他们身后不远处,走廊尽头的厕所门“砰”地一声打开,一个人影冲出来。
寸头扭头一看愣了,“方明曦?”
方明曦脚步不稳,脸色诡异地泛着潮红。她很难受,本来想上厕所,可是小解完腹涨感并没有缓解,相反,那股奇怪的感觉越来越严重。
肚子又涨又酸,还有点疼。她是学护理系的,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医学常识,察觉情况不对劲,马上从厕所冲了出来。
头很疼,脑袋里嗡嗡作响,不停耳鸣。这种不正常的身体反应,说不慌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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