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柳林巷。
郑家宅院中灯火通明,大门敞开,不时有匆匆行人往来。
郑老西焦虑的在院子里踱着步,赫见两位郎中走出房门,急忙迎了上去:“二位,我儿如何了?”
“唉,实在棘手,实在棘手啊!”
其中消瘦的男子,将头摇得像拨浪鼓,双眉紧锁连番叹气。
另一名黑脸年长的,则是点了点头:“是啊,若要取出铁铆并非易事!”
“这……怎会如此!”郑老西时空的揪住二人衣襟,“聂明远,孙庆云,尔等均是治病救人的郎中,怎会束手无策?”
“这个……”
“一定是你等不尽心力,是不是?只要你能救下小儿,某家定不会亏待于尔等,否则休怪某家不客气!”
聂、孙二人被吓得脸色苍白,毕竟是郑老西的恶名,他们可是如雷贯耳。
“郑爷,并非我等不尽心力,而是令郎刚满周岁,体质甚是娇弱,五脏六腑尚未育全,若是稍有不慎,恐怕会伤及性命啊!”
聂明远的话刚说完,孙庆云也急忙解释:“聂兄所言极是,若是成年之人误吞了铁铆,虽说较为棘手,但却可以引导排出体外,然,令郎不过周岁之龄,脏腑又岂能与成年之人相比?若是稍有差池,恐怕……恐怕……”
“那……那该如何是好!”
郑老西一听这话,顿时也慌了神。
就在这时,房中婴啼之声越发频繁,一名妇人带着哭腔跑了出来:“二位医师,快救救我儿!”
妇人怀中幼儿脸色苍白,鼻孔更是血流不止,身子正不停地颤抖抽搐。
“糟了,令郎体内铁铆已伤及脏腑!”聂明远愕然惊诧,“郑爷,我二人先为令郎缓解痛楚,该如何取出铁铆稍后再议!”
“好好好,有劳二位了!”
看着儿子痛苦抽搐的身子,一向凶狠地郑老西此刻尽是柔情与心痛。
“老爷老爷,沈先生来了!”
聂明远与孙庆云刚进去不久,郑家仆人匆匆冲入院中。
“沈先生来了,太好了,我儿有救了!”郑老西死灰一般脸上,顿时激动起来,“快,某家要求迎接沈先生!”
郑老西口中的沈先生,乃是略阳府名医沈重言。
这次为儿子诊治,郑老西想到的就是这位名医,但是他却没有抱太大希望。
因为沈重言向来看不惯郑老西欺行霸市,所以即便所出诊金再高也无济于事。
也正因而如此,郑老西才将希望寄托在聂明远与孙庆云身上。
然而郑老西没有想到的是,沈重言竟然破天荒的来了。
“不必了,令郎在何处!”
苍老洪亮之声传来,随后一名老者踏着矫健步伐走了进来。
月色灯火下,老者须发皆白,但却是神采奕奕。
“沈先生……”
“不必多言,救人要紧!”
“是是是,沈先生请!”
一时间,郑家大院上下,都处在紧张地气氛中。
而此时,一道身影却是悄无声息进入内院。
“嗬,这郑老西一个卖包子的,竟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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